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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映象”平潭:魔幻背后,我们想起的将是自己的生活

时间:2019年05月24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乔燕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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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映象”系列第三部、多媒体舞台剧《平潭映象》剧照 天桥艺术中心提供

  以平潭的历史人文和秀丽的自然风光为灵感源泉创作的《平潭映象》,是著名舞蹈家杨丽萍继《云南映象》《黄山映象》之后“映象”系列的第三部作品,也是首部以海洋文化为主题的大型多媒体舞台剧。2015年,由杨丽萍任总编导,聚集两岸实力主创的《平潭映象》在北京首发,开启巡演之旅。今年,受天桥艺术中心“华人春天艺术节”之邀,《平潭映象》将作为第四届“华人春天艺术节”的压轴大戏,于6月6日至9日再次回到首都,这也是《平潭映象》首次在北京完整亮相。

  取材于“海”,深耕于“岚”,怒放于“魂”,这是《平潭映象》的宣传语。被誉为具有国际化视野和高度艺术水准的台海文化巨作的《平潭映象》全剧120分钟,分为“海坛乐土、神土生活、外族入侵、国泰民安”四个篇章,以麒麟岛上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为主线,讲述了岛上居民为了追求美好生活,在男女主人公带领下,携手抵抗外族入侵与自然灾害,并最终在妈祖协助下驱赶外敌的故事。既生动表现了闽台传统文化风貌,也突出彰显了海峡两岸人民“与海为伴,向海而生”的拼搏、包容精神和共同的家园意识。

  对于为何会首次聚焦海洋题材,日前在京举办的该剧首演发布会上杨丽萍透露,自己虽擅长云南少数民族舞蹈创作,但一直很喜欢海,喜欢水。“因为我的家乡大理洱源有洱海,我从小生活在水边,对水有天然的亲切感,自然界的美好给予我非常多的灵感。当我深入福建地区,又真正感受到了海洋文化的博大精深,特别是海峡两岸很多古老的传统,其实很像《云南映象》中少数民族积存下来的那些历史文化,非常厚重,只是现在是一些碎片,就像我们当年做《云南映象》一样,是要怀着对祖先对文化的崇敬把它呈现出来,这是一个做艺术的人想要找到的那种角度。”

  舞台上,海洋风光的壮阔、渔耕劳作的艰辛、神话故事的迷幻、历史风云的传奇,都以穿越时空的惊艳款款而来。无论是历史人文和秀丽风光,还是具有浓郁“海丝”特色的福建海洋文化风情,以及独特的壳丘头文化和南岛语族渊源属性,或是藤牌操、舞龙舞狮、妈祖信仰等特色民俗,丰富多彩的本土海洋文化元素,经过匠心独运的艺术加工,得到精彩的呈现,让观众获得沉浸式的丰富体验。

  “舞台艺术呈现的很多东西都是挖掘整理出来的。比如像布袋木偶戏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古老艺术形式,就像我喜欢京剧一样,但是布袋戏很小,怎么能将其在舞台上放大,我们参照了很多古老的文献资料进行了很多深入研究才得以实现。”杨丽萍介绍。

  如其所言,在剧中,时升时降的妈祖面具实现亦人亦神的表演,时大时小变化多端的舞龙实现龙人结合的表演等,很多非遗文化及民俗元素都有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创造性呈现。“舞龙舞狮这些把道具和演员肢体融合在一起的演绎方式,在创作上难度很大,以往的舞龙都是很多持棍的演员串联起来,我们作为传承人怎么能在祖先传下来的东西基础上再继续强化和创造,创新是我们的宗旨,我们希望一定要让龙与人的身体结合,甚至白龙王可以骑在龙上,并且实现龙的大小千变万化的魔幻式的呈现。”杨丽萍说。

  该剧显现出的以中国传统文化为奠基的艺术创造,似乎再次诠释了人们给予杨丽萍创作审美追求的界定和赞誉——“新东方美学”。对此,杨丽萍表示,因为有东方自己的文化、情感与精神,再加上根据我们古老文化创造和创作,融入现代人的审美视角,有根基,便更容易实现可以落地的而非飘起来的审美呈现和精神表达。

  而识别、认知、审美、热爱则是杨丽萍给出的永葆创作灵感的关键词。“其实我们的祖先留下来的东西太多,我们不要忘记,不要视而不见,凭空去想,凭空去造,还不如回到最初——人性也好,人的身体也好。其实我没什么法宝,只是因为身处得天独厚非常宝贵非常丰富的资源中,我只是把它运用、挖掘和呈现出来。”杨丽萍说。而发布会上举行的天桥艺术中心与雀之恋艺术培训中心战略合作仪式,宣布了由双方联合打造的“杨丽萍原生态舞蹈”大师班将于8月落地北京天桥艺术中心,这一深度合作也正标志着杨丽萍舞蹈艺术独特的审美追求将以另一种方式生长蔓延。

  “这绝对是一个很杨丽萍的作品!”该剧的文学架构梁戈罗如是评价。在他看来,这是该剧作为杨丽萍第八部大型作品的首要看点。即杨丽萍的作品已经形成了属于自己一种美学风格。“东风夜放花千树”“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梁戈罗认为辛弃疾词中某些意境一定程度上恰当描绘了《平潭映象》的艺术呈现。“它是一种繁琐的、精美的又很东方的美学呈现,而这种呈现更加珍贵的是来源于民间和土地。”

  梁戈罗认为,《平潭映象》遵循着魔幻现实主义风格。“整个剧有五十几个角色,两百多套服装,在千变万化中让人感受到了一种‘似是而非’。‘是’是真实的海边的生活,人民的生活,‘非’是传说是灵感是情感。同时,《平潭映象》或者说杨丽萍现在的创作风格有一点特别有意思,从《云南映象》中抱玛尼石的老人,到《孔雀》中小彩旗演绎的时间,再到《十面埋伏》中的剪纸人,实际上这些作品不能仅仅只把它当成一个秀,展示让人眼花缭乱的感观呈现,而是都在表象背后增加了另外一个维度,这个维度有很多现实成分,甚至可能是作品的灵魂部分。曾有人说,当一个演出结束时,最高级的是看见大家不是在讨论演出,而是在讨论生活。看完这部作品,观众一定会想起自己生活中的某个片段,某个记忆或情感。”梁戈罗说。

(编辑: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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